实打实地头悬梁锥刺骨。不过,当他懒惰不习剑术与骑射的时候却无人逼迫他,而与此同时,在毓正宫的其他人却无人懈怠。不要说文湛这朵文韬武略的奇葩,就连曾经志在中枢清要文官的崔珩,都在剑术和骑射上颇有造诣,不然,他也不会从书生,到巨商,再到以军功立身的宁淮侯各个行当中转换自如。

这是为何呀?

流水淙淙。

有青鱼。

在水面上下浮动。

赵毓下马,到水边捧水洗了洗脸蛋子。

顺着河谷向前走,就是山,翻过眼前这座山脉,那边是朱仙镇,也就再走三十里的山路,就是大郑的古王陵,埋葬着大郑开国几代先王的陵寝,而他那个亲爹的那副被万仭凌迟之后的残破枯骨,也埋在那里。

他记得上一次去古王陵,还是他新婚,当时他带着绮罗去的,这一晃,也是十几年了。

赵毓觉得自己父子缘分乱七八糟,深浅都说不清楚。他那个亲爹,在他出生之前就身死了,那个时候,亲爹连他是公是母都不知道,甚至连他是否能活下来也不清楚;而他人生的头二十二年,一直以为先帝才是他亲生老子。现如今,他知道先帝不是他亲老子,却依旧是他爹,所以,在王族长辈眼中,他依旧是帝王长子,甚至还拥有争夺北境兵权的资格。

这可当真诡异得紧。

——好歹是他亲爹。

赵毓想着,大郑天下以“孝”为先,自己也不能太出格,他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古王陵,给亲爹烧些纸钱?他给他取了名字“毓”,在纸钱燃烧的缭绕烟雾中,应该知道他是谁。可,这也三十多年了,如果人死之后当真有魂灵,他亲爹的魂儿也在奈何桥上过了一趟,要是命格不好,也许还能过几趟了,可还记得他这个儿子?

“赵先生。”赵毓听见他身后忽然有个声音,“如此天赐良机,不下场试试?”

赵毓,“我这个行当同我老丈人一样,是文人不是武将。我是摇羽毛扇的,不是晃大刀片的,我可没本事与人肉搏。再者,我是今日田猎随扈的大臣,只管负责陛下的安危,其它的,一律不管。”

那人没下马,只是放松手中的缰绳,任由马匹顺着水边缓行了几步。

赵毓,“石世子认识我的年头也不短了,自然知道我这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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